柴房。
一口大缸被架在火上烤。
大缸里浸泡着十几种大药,刺鼻的草药味随着水气弥漫开来,有些难闻。
韩宁站在缸边,伸头看了看里面草绿色的药水,被刺激得急忙捂住鼻子。
“福伯,差不多了吧?”
他怕再烧下去,水就要开了。
可别泡个药浴,烫掉一身皮。
老头儿眯了眯眼,用手试了一下水温,点头道:“可以了,脱了衣服进去吧。”
“福伯,你控制好火候啊,别把我给煮了。”
他褪去衣服,跨入缸中盘坐下来。
福伯教了他一种练体的法门,主要是用来吸收大药的药力。
他按照功法,慢慢呼吸吐纳。
大药在温水中刺激着他的皮肤,随着皮肤的毛孔打开,药力缓慢地顺着毛孔渗入他的身体。
不一会,皮肤便传来火辣辣的刺疼。
仿佛有无数根细针扎进了毛孔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要命啊……”
他忍不住喊了出来。
“忍着点,锤炼体魄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。”福伯沉眉说道。
好吧,我忍,忍,忍!
他咬牙坚持着……
很快,刺疼的感觉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麻痒,而且是深入到骨子里的麻痒,这更加让人难以忍受。
“受不了啦……”
他再次喊了出来。
福伯淡定从容,“少爷,要不算了吧,当废物也挺好的,没必要没苦硬吃。”
“你……”
他气得想把老头儿的胡子给点了。
哼,看不起少爷,那少爷就让你刮目相看。
坚持住!
我要成为高手!
他闭上眼睛,咬着后牙槽,一遍遍提醒着自己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麻痒缓解了不少,似乎是身体慢慢适应了。
他沉浸在修炼之中,慢慢进入了忘我境界。
福伯打量着满头大汗的小侯爷,眯着老眼笑了笑,然后拿起几根木柴扔进火里。
晚上凉,给少爷多添把柴火!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入夜。
深宫之中,一名小太监带着高义步入净身房。
此时高义并未穿侍卫盔甲,而是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袍。
净身房内,刘公公已经在等着了。
高义一进来,扫了眼桌子上的刀具,紧张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吗?”刘公公问。
“小人不知!”
高义一脸惶恐,是上级让他来的,他便来了。
刘公公打量着高义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小高你运气不错,太后看上你了,不想让你受风吹日晒之苦,想给你换个差事。”
“什么差事?”高义问。
刘公公似笑非笑:“去长乐宫伺候太后……”
高义吓得一哆嗦,“刘公公,小人不想当太监啊!”
刘公公不满地哼了声,“有机会伺候太后,是你的福气,况且这也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。”
“求公公开恩啊!”
高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刘公公捏着高义的下巴抬起,仔细打量了一下,“小模样还真俊,是太后喜欢的类型。”
“刘公公,我不要当太监!”高义急得要哭了。
刘公公“呵”了声,“你是不想被阉割吧?”
这有什么不一样吗?
高义一脸懵逼地看着他。
刘公公松开他的下巴,笑道:“可以不让你当太监,但你要听话!”
“刘公公,我一定听话,只要不让我当太监,让小人做什么都行。”
“那就好,起来吧!”
“谢公公!”
高义紧张地站起身。
“接下来我说的话,你要听好了。”刘公公正色道。
高义有些惶恐,“刘公公,您请说!”
刘公公凑到他的耳边,悄声耳语了几句。
高义听完半张着嘴,哑在原地。
“怎么了?不愿意?”刘公公冷哼了声。
“不是……”高义红着小脸,忙道:“能服侍太后,是小人的福分。”
“还算识趣!”
刘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,示意道:“把裤子脱了吧!”
高义吓了一跳,“刘公公,您不是说不用阉……”
“放心,本公公只是检查一下。”
高义不敢不从,尴尬地脱了裤子。
刘公公伸手摸了摸,眼神羡慕,“还不错,有些本钱……换上衣服,跟我走吧……”
几息后,高义换了身小太监的衣服,跟着刘公公来到了长乐宫。
两人来到床前,垂首而立。
昏暗的寝宫内,白色的帐幕隔绝着视线。
刘公公靠近了两步,小声道:“太后,奴才将小高带来了!”
“嗯!”
帐幕后传来南宫太后慵懒的回应。
刘公公很懂,给了高义一个眼色,小声提醒:“小心着点伺候。”
说完,刘公公退出寝宫。
“奴才叩见太后!”
高义走近几步,跪了下去。
“起来吧!”
“谢太后……”
“把衣服脱了,上床来!”
高义脱了外衣,紧张地掀开帐幕,爬上了床。
南宫太后慵懒地侧身斜倚着,身上只披了件轻薄的纱衣,丰腴的身材若隐若现。
高义并着双膝跪在床上,只看了一眼便吓得低下头,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不用怕,抬起头来。”
高义缓缓抬起头,目光落在南宫太后的身上,小脸羞红,目光有些无处安放,不知看哪里才好。
“小高,哀家美吗?”
“太后美若天仙……”
南宫太后咯咯一笑,缓缓坐了起来,伸手摸了摸高义的脸蛋,又摸了摸他结实的胸肌。
“练过武吧?”
高义高“嗯”了声,“小人修为低,才突破到五品。”
“修为不重要!”南宫太后顺着胸膛往下摸,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:“知道怎么伺候女人吗?”
“不是……太懂!”
“没关系,哀家教你……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了。”
高义不敢不从,除去身上仅有的内衬。
“不用紧张,躺下!”
高义像个提线木偶躺了下去。
“真是个好孩子……”
南宫太后很满意,缓缓骑到他的身上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晨时。
阳光穿过门窗,照亮了柴房。
韩宁从修炼中醒来,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。
“舒服……”
他一伸双臂,撑了个懒腰,全身骨骼咔咔作响。
福伯在不远处打坐练功,被他吵醒,拂了拂袖,起身走到缸边,替他号了号脉。
“福伯,如何?”他忙问。
福伯收回手,不急不慢道:“为时尚早,明晚加大药量,先泡一个月药浴看看效果吧!”
“啊……福伯,你靠谱吗?”
“锤炼体魄是傻子所为,我这方法也只是听说的。”
韩宁:“……”
“对了,这一个月不能近女色,否则前功尽弃。”
“福伯,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少爷,你也没问啊!”
“这还要本少爷问吗?”
“嗐,老头子我年纪大了,记性差,少爷勿怪……”
韩宁又气又无语,这老头儿除了打架的时候,性子慢得像蜗牛似的。
“我这把老骨头,熬夜熬不住了,明晚让青蝉给你护法,记住,不能碰女色哟……”
福伯老脸上眨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说完便负起双手走了。